第二十四章：相由心生（1/ 2）

中年人黑发满头面容坚毅，嘴角时常含住的微笑仿佛这时间已再无它事能乱心境，一席长衫雅致盘落，眯着眼独享了一壶好茶。

“我想想...你应该是当年跟着宵幕白那小子来的吧，不错不错，现在都长这么大了。”

当年，已是十多年过去，鸢惺只跟随宵幕白来过一次。因这中年人给当时的年少的鸢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，所以能牢记多年，但没想到自己容貌与当年已经改变太多，这中年人竟是还记得十多年前那一个不起眼的小家伙！

这已经不是记忆，而是一种印刻。以魂念将其印刻在脑海中，若是魂念浑厚，便能达到世俗口中的过目不忘。

鸢惺知道自己绝对没有如此深厚的魂念记住一个不相识的陌生人！

“牧前辈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神抖擞。”鸢惺走到别致阁楼内，恭敬施了一礼。

柳栩心中怪异，面前大叔看起来年纪也不大，为何四师兄要如此称谓，目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直视牧老，越看越是惊异，突然打了一个寒颤...那腐朽气息的阴寒直接直扑柳栩这个窥视者而来！

少年只觉眼前别雅的楼阁一阵扭曲，端坐椅子上的中年男子依旧在品着茶，但是身后竟是有一若隐若现的身影出现，模样与中年人又七分相像，但是容颜苍老皮纹褶皱，这道苍老身影俯着首咬住牧老脖子处，猛地抬首朝柳栩看过来，张开了那令人胆颤的尖牙大嘴竟是要直冲过来，更是有几滴暗黑色的鲜血从口中落下！

“啊！鬼！”

柳栩何曾见到这种骇人的鬼物，一个向后踉跄直接脚软瘫倒在地，张嘴惊恐大喊，右手指着那虚影，惊恐得让少年连握住刻刀的力气都没有。

鸢惺愕然的回头看去，柳栩脸上的惊恐不是作假，但是他却没有感觉到四周有何异样，更别说还有牧老在此有何妖魅可在此作恶，刚想出言呵斥少年怎可如此无理。不过还未等鸢惺开口，牧老却是面露惊异的看了过来，起初波澜不惊的心境这柳栩指着自己后方而有了起伏。

“小友，你看到了什么？”

牧老将手中有了岁月痕迹的雕木茶杯放下，右手一挥，阁楼内的阴霾气息显然淡化了一些，牧老身后想扑向柳栩的虚影面露不甘，憎恨的看向模样只是中年的男子，最后竟是被牧老吸进了体内。

再见到牧老右手虚空画出一个繁琐印决，一个佛家拈花指直奔柳栩而去，瘫软在地的柳栩感觉被一股温暖所笼罩，渐渐的，柳栩脸上的惊恐慢慢散去，这赫然是佛家绝学，清虚唤心决！

柳栩的眼中慢慢清明，楼阁此时已经不复那虚影，有的是牧老慈祥的微笑，但一个中年面孔出现老者般的笑容，让少年一时难以适应。

爬起身子迅速跑向鸢惺，面对鬼物使得少年只想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，这陌生环境，他选择了自己的四师兄。

“柳栩，你看到了什么？”鸢惺好笑，在他眼中淡漠的柳栩竟然是扯住他的衣袍，明显是被吓到了，刚才看到牧老手中印决的出现，鸢惺知晓这其中定有什么蹊跷，否则牧老不会有这番动作与问话，而‘小友’两字让鸢惺惊疑不定。

虽然眼中已经清明，但是一回想刚才那鬼影的狰狞，柳栩的脖子又是不由的缩了缩，好久之后才是看向放下茶杯的中年人。

“小友莫要害怕，来我这坐着，告诉我刚才你看到的是浩然金身还是...幽冥厉鬼。”牧老话语温和的说道。

语止声落左右了柳栩的思绪，让少年目光一时的茫然，柳栩再次有意识时已经坐到了牧老的身边，瞬间眼中转化为惊恐！‘噔’的一身就站直了身，而刚站起却是有一股柔和之力将他压回椅子，今天遇到的事物比当年遇到魂兽袭村还要让少年觉得不可思议。

“像由心生，你但说无妨。莫要让它成为了你的心魔。”

牧老摇头而笑，拿起茶杯为他沏了一杯茶：“这茶可是独我这一家，莫要客气。小友，且尝尝合不合你的胃口。”

鸢惺见此不由愣住，他可是记得当年师尊宵幕白**都是站在一旁不得入座，更别说让牧老亲自倒茶。而这茶曾听宵幕白无意提及，乃是从幼芽开始便用魂力孕养，足有四四十六年才能摘取，啤心益肺自不用说，更难道是可孕养魂力，使得自身魂力更加协调更加收放自如，乃是一奇珍异宝。

柳栩双手握住茶杯一饮而尽，入口感觉苦涩而到肚子后竟是味如烈酒，但奇异的是这又如清泉让人神清气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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