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一章:溯回的祈愿 3(1/ 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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猛然睁眼,发现我已经回到了最初来到凯罗斯理念世界的洞窟之中。肺部充盈如同挤满了水,巴不得一下子将内容物尽数排出。
呼......呵.......
我疯狂地呼吸。一会儿吸的气多呼的气少,一会儿呼的气多吸的气少。没法说话,没法思考,心脏跳动规律全然无有,在胸口几乎要膨胀炸裂开来。头脑中有某个地方随着心脏跳动一下一下传来剧痛。
我就这样如同将死之人一般坐在岩石地面上喘息。口干得不得了,喘息声变得跟风箱一般空洞,眼球也干涩得不行,每一次转动都会传来剧痛。
怎么回事,这与之前在地狱深渊之戒里面所看到的不一样!为什么索伦会亲手杀害他的母亲,而为什么他能看到我?我刚刚死掉了吗?还是......?
但是我是灵魂那一般的存在啊!不。作为灵魂那一般的存在是我猜想的,真正是什么无由分辨。而且索伦当时是漂浮在半空之中,手里攥着那把有着猩红线条的手术刀。能够一下子切断脊椎,将人脑与躯体分离,绝对不是一般的手术刀所能做到的。
我从地面上站起身。真正的答案或许只有一个人知晓。
阿尔布雷赫特·阿方索。
沿着原来的路走向那个石质台阶。路我记得,映入眼帘的景色也几乎没有变化,几乎。有些地方出现了一点点变化,但是我没法分辨出来,乳白色的天花板,岩石地面,空气中漂浮着白色雾霭,转过两个拐角开始徐缓的下坡,随即是必须要手脚并用才能够到达的上坡。
那个石质台阶还在那儿,没有变化。只不过我没有看到阿方索。
我匆匆跑上台阶,左右看了一会,依旧没有发现那个男人的身影。
“阿方索先生?”我试着喊了一句。
没有回音。
我只好看向台阶上那个小石柱子正中的凯罗斯时钟。它还是好端端地放在那里,放在专门为它打造的小型凹槽之中。
周围景象发生了变化,缓慢蠕动着的景象如同揉乱的画布。置身其间的我就像上帝,俯看万物变化。
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幅景象。
码头。很小的码头,只能容纳两艘船,怎么看都像是临时修建的码头。这不就是刚刚我进行时间跳跃的场所吗?说道这个时间跳跃,还是借助凯罗斯时钟的魔术,不,是西蒙的魔术来进行的。
情景与我刚刚自身看到的别无二致。伪装成码头工人的军人正在忙碌的搬东西,而伪装成侍者的军官正寸步不离地站在索伦身边。
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到我自己。但是怎么找也找不到我自己在哪里。我睁大眼睛,仔仔细细的搜索,重点放在那些码头工人身上。我清清楚楚地记得,当时我是穿着常见的水手衬衣,一条便于活动和工作的裤子,非常旧的皮靴,当时看起来如同趴在脚边的两只小狗。
有的工人在搬东西,有的正在不远处警戒。没有一个闲人,毕竟原身份是军人,在那名侍者和水手长的监视之下,所有工人正在努力高效地干活,我看见之前那一名壮硕青年,他的的确确在忙上忙下,搬完箱子就在扫除痕迹,紧接着给其他人搭把手,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就知道之前他说的话不假。
难怪之后会累成那样,我想。
但是我始终没有找到我自己。我之前站着的地方只是一片空白。
索伦突然回头盯着某片空白的场所。就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似的,他就那么盯着那一片空白。眼神冷静严肃得出奇,但既不是看地板也不是看远处,就好像那个场所有什么东西存在一样。
凝眸细看,哪里确实什么都没有。前前后后只有一片空地。但是那一块场所模糊得很,就好像现实主义画家画作上的阴暗面。
突然,天空四周仿佛有什么异常,随后黑气凝聚,那块模糊不清的场所突然就此凝聚出一个人来。身高不很夸张,就一般人那么高,不过高也不过矮,黑色的斗篷状布料牢牢遮住全身上下,脸也看不清楚,斗篷之下的脸黑漆漆一团。
索伦的视线直直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来。想来只是凯罗斯理念世界所投影的内容有点迟缓,索伦一定很早就已经看到‘我’站在那里了。
看着那个黑色的斗篷,不知道为什么我猛地想起黑色无面人来。最开始出现的时候是我从阿尔及尔探险归来的夜晚,随后几个月就与我生活息息相关,最后在离开百慕大小岛的时候消失了,也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那个黑色无面人,装束同此时面前这个‘我’十分相似,只不过黑色无面人的身高要高得多。按照印象,他能从深渊之戒中获取什么以此来达到能力提升的效果,两次窥视深渊之戒似乎使得他身高倍增。
索伦盯了一会儿之后,就被他母亲叫上了船。‘我’也跟着随后上了船,这与我刚刚的行为相似。
船只起航了。在甲板上,‘我’站立的地方后面是那个壮硕的青年,气喘吁吁地靠在轮缘上。随后站在主桅附近的水手长向他招呼。
其余差不多相同。‘我’去搬箱子,搬不动,随后身体与壮硕青年重合,不久我又在水手长面前比划。唯独不一样的地方,我现在看到了当时‘我’看不到的事情:
索伦站在前桅楼上的桅杆边,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当时的我。
就那么盯着我,仿佛能从中看出前世今生所有的爱恨情仇悲欢离合。话说回来,如果那时我是稀松平常的水手装扮,估计不会引人注意,但如果是现在我看到的这般黑袍人,一个年幼的孩子会注意到是理所当然的,恐怕别人看到的是普通水手装扮,而在他眼里却不一样。
我在心里确定了某种信息:我一定与凯罗斯时钟有什么关联,不是现在,是很久以前,在很小的时候就有过接触————或者说与凯罗斯时钟相关的什么有所关联,也许,是魔术也说不定。
往下的场景就是我刚刚所经历过的:搬动酒桶,拿起餐盘。随后就是偷偷地到了索伦的房间门口,从那小小窗户往里窥视。索伦正在吃晚餐,喝葡萄酒,往下我就离开了。
由于是第三者的视角,我离开后依旧能看到索伦房间里的场景。他一放下酒杯,表情瞬间扭曲了起来,双手卡着自己的脖子,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发出任何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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